論現(xiàn)代啟蒙批判的合理性

　　摘要：啟蒙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同時也產(chǎn)生了很多問題，因此在現(xiàn)代性的風潮中遭到了全面的批判。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啟蒙自身的痼疾，又摻雜著包括浪漫主義在內(nèi)的現(xiàn)代批判者的盲目與過火�，F(xiàn)代啟蒙批判在挖掘出了一些真問題同時，以其自身的行動確證了啟蒙的永恒價值�，F(xiàn)代啟蒙批判總體上就是一種啟蒙。
　　關鍵詞：啟蒙；批判；浪漫主義；問題意識
　　。
　　一
　　作為“理性的勇氣和思想的激進主義”（卡西爾語）之象征，啟蒙運動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毫無疑問，通過把科學的方法運用于人類的普遍事務和人類永恒幸福的追求，啟蒙運動已經(jīng)作了大量有益的事情：減輕了人類的苦難，避免或者阻止了不公正，揭示了無知；教條得到了反駁，偏見和迷信成功地受到了公眾的嘲笑。啟蒙時代的人們相信，求助于主義、無知和權威以證明專斷行為的合理性是行不通的，那只不過是自私、懶惰、愚昧或我無聊的托辭。事實表明，如果拿這段倍受詰難的啟蒙運動的歷史來與世紀更為混亂的理論表征和世紀傷痕累累的歷史記憶相比較的話，我們肯定會意識到啟蒙運動的思想更少引人誤入歧途。由此看來，“世紀天才的思想家們的理智力量、誠實、明晰、勇敢和對真理的無私的熱愛直到今天還是無人可與之媲美的。他們所處的時代是人類生活中最美妙、最富有希望的樂章�！睙o論從哪個方面說，極具天才特性的啟蒙運動的確是人類歷史上一個極其重要的階段。在這期間，啟蒙運動不僅提高了人類生活在物質方面的舒適水平，而且緩解了
……（新文秘網(wǎng)http://jey722.cn省略972字，正式會員可完整閱讀）……　
宏觀上說，最近兩百年來人們對啟蒙運動的批判甚至反叛是以下幾種誘因的結果。一是啟蒙運動本身的缺陷，如平庸、膚淺等等；二是社會文化主旨的變遷，這是轉型中常見的現(xiàn)象棗并非由于啟蒙自身的問題而使啟蒙“過時”，而是由于時代精神興趣的變化使然；三是在文化道路上的退化、下降的結果，這在孔子、赫西俄德（）等的“退化歷史觀”看來，文化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一種沉淀，也就是說，后世在精神承受能力和思想品格上已不具備同前輩對話的資格而導致對古典的傳統(tǒng)思想的陌生、不以為然甚至“怨恨”（如馬克斯暽嶗賬擔凰氖巧緇嶗方痰腦幟訓賈氯嗣撬枷肷系鈉�，人脝芮{菀自諭期迷鶉蔚南骯咝裕ㄈ酥Ｇ椋浚┑淖齜ㄖ邪汛飼暗奈幕弊髖諢液吞嫠攔�，震q褪竅執(zhí)說畝槁洹⒈拔⒂肟殺傘４送�，那种对启蒙又过分热心覟穆有些病急乱蛢督的慌张举措与盲目归覞}涫等勻皇竅嗤枷敫吹慕峁
　　二
　　我們的思想需要一種“問題意識”。在啟蒙批判問題上，我認為啟蒙運動自身肯定存在許多“毛病”，但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它的毛病，如急躁冒進與通俗膚淺等，才構成了它的偉大。同時我們不能對這些后世才能清理出來的“毛病”作目的論和情緒化的處理。當然，我們也不必為賢者諱，啟蒙運動之中必定存在許多問題。首先從外在形式上說，各種各樣的思潮大量涌入啟蒙運動之中，致使這個新的理論世界太過繁雜，也就必然充滿矛盾。其次在新的精神啟蒙之中所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會使玉石共泥沙而碎、神圣與陳腐同消。啟蒙在反對經(jīng)院哲學的過渡性斗爭中激起或產(chǎn)生了一種“形而上學的幻想”。一方面，啟蒙運動自以為是地割裂了歷史聯(lián)系的紐帶，幻想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人類的永恒真理，還以自己取得的一些暫時性觀念來代替活生生的歷史事實并以此勾畫出未來的藍圖，對此卡西爾雖一再袒護啟蒙運動，卻也不得不承認：“啟蒙時代的主要缺陷在于，它對歷史距離和歷史隔閡缺乏理解，出于天真的過分自信，它拿自己的標準，作為評價歷史事件之絕對的、唯一有效的和可行的規(guī)范�！倍宰鸫蟮膯⒚稍谧晕乙庾R方面的確走得太遠了，也就必然產(chǎn)生了對傳統(tǒng)的極端態(tài)度。高昂的激情變成了野性的沖動，試圖解構一切而從頭開始慍晌蘇飧鍪貝詈旎鷚滄畈磺惺導實哪勘輟！霸詿�，启蒙源T娜醯愫蕓燜孀拋隕淼撓諾愣恕：屯Ｒ謊�，启蒙源T尤嘶蟯蛭鍥氈櫚撓籃閾災手形∷邢執(zhí)嬤貧群吞岢齦母鏘鐘兄貧鵲淖莢潁灰虼慫床患廢質檔暮戲ㄐ院蛻Γ⑶宜嘈�，灾O執(zhí)嬤貧缺硐殖鑫シ蠢硇緣牡胤驕陀斜匾執(zhí)嬤貧缺涑梢豢閠（白板），以便根據(jù)哲學原則建立完整的社會�！笨梢哉f，關于的觀念是啟蒙運動的形而上學幻想中后果最為嚴重（甚或慘重）的方面，正是它鋪平了法國大革命之后與歷史實際破裂的道路，而神圣的啟蒙演變成血腥的暴力和無邊無際的痛苦，蓋源出于此。更為深遠的效應可能會延伸到世紀末傳統(tǒng)的幻滅和世紀的災難性空想，任何試圖拋棄傳統(tǒng)而另起爐灶的做法，就會遭到相同的厄運。那種以為“重建…”的現(xiàn)代性工程需要首先破舊，并且是在毀滅性的意義上先把傳統(tǒng)變成一塊的先鋒行為，在世紀的嘗試中只有血的教訓和荒涼的虛無感、幻滅感。在世紀人類所經(jīng)受的考驗中，我們愈發(fā)能明白一個以超出我們承受能力的災難所換來的簡單道理：從幻想到幻滅，原來只有一步之遙，其演變之自然就好比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今天的人們之所以尖銳地反對啟傻摹骯А�，大概属于“痛定思o礎鋇撓嘈鰨慈魏問焙蚨家岱佬紊系幕孟�。不袠I(yè)氖牽庵幀巴炊ㄋ紀礎鋇乃既勻淮幸恢中味涎Щ孟氳某煞鄭嗣嵌云裘傻姆此疾捎昧思負跬膖觀念和妄自尊大的態(tài)度。大概形而上學的幻想乃是社會文化轉型的根本特征。
　　從維護者一方的利益來說，法國大革命使啟蒙運動的進程走向了終結，仿佛是法國的政治動蕩革了啟蒙運動的命。但是不可忘了，法國大革命正是啟蒙運動的產(chǎn)物。我以為，這兩者之間的關系或許不是一種簡單的因果關系，更不是同一歷史進程的兩個不同的方面，實際上，它們都是“歐洲精神危機的表達”，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法國革命是以現(xiàn)實層面中更為讓人觸目驚心的鐵與血的方式展露歐洲文藝復興以來所積累的種種力量，而稍前的啟蒙運動是在思想領域內(nèi)以赤誠和坦蕩的氣度橫掃精神世界的一切“牛鬼蛇神”。達朗貝爾在《哲學原理》中總結到：“一種新的哲學思維方式的發(fā)現(xiàn)和運用，伴隨著這些發(fā)現(xiàn)而來的那種激情，以及宇宙的景象使我們的觀念發(fā)生的某種升華，所有這些原因使人們頭腦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亢奮。這種亢奮有如一條河流沖決堤壩，在大自然中朝著四面八方急流勇進，洶涌地掃蕩擋住它去路的一切�！藗冾^腦中的這種普遍亢奮，其產(chǎn)物和余波使人們對某些問題有新的認識，而在另一些問題上卻投下新的陰影，正像漲潮落潮會在岸邊留下一些東西，同時也要沖走一些東西一樣。”在這場暴烈的思想洗禮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科學的成就、宏偉的藍圖、永恒福祗的信念，以及閃爍不定的“黑子”或“暗斑”。現(xiàn)代啟蒙批判便是啟蒙思想歷程中的一個波瀾壯闊的“潮起潮落”。
　　三
　　如果把啟蒙擴展為一個寬泛的歷史命題，那么法國革命亦從屬其間。甚至遠到世紀更為冷靜客觀的反思，以及了結歷史恩怨、收拾歷史殘局、開創(chuàng)轉型新局面的整個“現(xiàn)代性工程”都可以“ ……（未完，全文共7777字，當前僅顯示2731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論現(xiàn)代啟蒙批判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