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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語言的開放性和審美功能

發(fā)表時間:2006/1/9 18:27:52


  在二十世紀文學理論中,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和文學語言的地位越來越受到重視。這在很大程度上與文學語言的開放性密不可分。所謂開放性,是指文學語言因為意義的多元、豐富、不確定及結構空白而沒有固定的解釋,要求讀者去重新闡釋并賦予語言符號個性化的意義。優(yōu)秀的藝術作品具有超越時代的價值,就在于讀者能不斷地體驗,作出新的解釋和評價。
  
  一
  
  文學藝術是對客觀實際的形象反映,可是,文學作品是通過語言符號而不是象影視作品那樣通過直觀形象的畫面來表達意義的。例如,我們說某事物是“綠”的,其實只是表明了它不是藍的、黃的、紅的,卻無法說清這種顏色到底是怎樣的,難怪朱自清面對梅雨潭的綠要發(fā)出這樣的感慨:“那醉人的綠呀!仿佛一張極大極大的荷葉鋪著,滿是奇異的綠呀!以娺^北京十剎海拂地的綠楊,脫不了鵝黃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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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語義起著重要的作用。在瓊瑤小說《彩霞滿天》中,美麗多姿的彩霞喻初戀,黑夜來臨前的彩霞喻愛情即將破滅,朝霞和晚霞喻夫妻“朝朝暮暮”、終生相愛;老舍筆下的“月牙兒”,張愛玲小說中的日月意象,都在不同情景下映襯出主人公對情感與理想的追求和被挫傷,刻畫出人世的悲涼和猙獰,也體現(xiàn)出自然的永恒、親和與希望。
  
  現(xiàn)代文學理論把語言學的模式運用于文學,把具體作品看成文學的“言語”,甚至直接說文學的“語法”,這就必然突破固守作品本文的狹隘觀念,強調(diào)任何作品只有在文學總體中與其他作品相關聯(lián),才能真正顯出它的意義。例如曹植的《美女篇》,從表面看,它是寫一位采桑女美貌非凡,卻還沒有稱心如意的丈夫。然而美女還有如《樂府詩集》所說的另一層意義:“美人者,以喻君子。言君子有美行,愿得明君而事之;若不遇時,雖見征求,終不屈也”。可是,這層意義從詩的語言表層并不能看出,它是從何而來的呢?如果知道中國古詩有以香草美人喻賢士君子的傳統(tǒng)程式,不得意的詩人往往以被冷落的美人自況;如果把《美女篇》里的“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和屈原《離騷》中“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相比較,這層意義就很顯豁了。由此可見,象征意義并不是作品本文固有的,而往往依賴于同類型作品的存在,決定于文學系統(tǒng)的規(guī)范。讀一首詩只接觸本文的語言表層,而讀懂一首詩則要求把握由文學總體結構所決定的深層意義。
  
  二
  
  意義的深厚、不確定、多樣化,使文學作品本身成為一個包容廣闊、深邃幽邈的世界,以其強烈的吸引力使讀者滯留其中,增大了文學作品意義的蘊涵和表現(xiàn)力。從意義對符號的超越和對語境的依賴方面看,文學語言既是一種因襲的語言,又是一種創(chuàng)造的語言。在文學中,甚至可能出現(xiàn)相互矛盾、對立的代碼符號,如“沒有_的_”、“寒冷的火”;作為文章的標題,“為了忘卻的紀念”(魯迅)、“平凡的偉大”(曹靖華),都顯得凝練集中,既意味深長又便于傳誦。
  
  和科學語言的確定性不同,文學語言不以信息的準確傳達為宗旨,而是以意義的創(chuàng)造、心靈的發(fā)現(xiàn)為目的。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往往突破語言符號的既成運用方式和意義,力求構造出作品的意境。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中有這樣一段:“在早風的蒙蒙霧氣中,太陽升到斷崖的上空了。太陽的光芒照得葛利高里沒戴帽子的頭上密密的白發(fā)閃著銀光,從蒼白色的因為一動也不動而顯得很可怕的臉上滑過。他好象是從一場惡夢中醒了過來,抬起腦袋,看見自己頭頂上是一片黑色的天空和一輪耀眼的黑色太陽!碧栆呀(jīng)升起,天空豈能是黑色?又有誰見過“黑色的太陽”?但這正表現(xiàn)葛利高里埋葬了情人阿克西妮亞后的心情,令人拍案叫絕地表現(xiàn)了主人公陷入哀傷絕望之中剎那間的主觀幻覺,烘托了主人公痛不欲生的真情實感。
  
  在某些文學作品中我們還可以發(fā)現(xiàn)大量特殊的語段組織:句與句之間呈大幅度跳躍,過去現(xiàn)在錯綜交叉,現(xiàn)實幻想巧妙疊替,粗粗看來,似乎是一種不合邏輯、不合語法的雜亂的堆積,但若細加咀嚼,又不得不為它特有的表 ……(未完,全文共3181字,當前僅顯示1607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文學語言的開放性和審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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