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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詞人不宜分為婉約豪放兩大派

發(fā)表時間:2006/2/19 11:58:52


  內(nèi)容提要:人們習慣上將唐宋詞人分為婉約、豪放兩大派,但實際上這種分法是很不科學的。本文從題材選擇、表現(xiàn)方法、詞的風格等方面論述了這一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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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習慣上將唐宋詞人分為婉約、豪放兩大派。劉福元、楊新我先生在《古代詩詞常識》(河北人民出版社年版)一書中,將婉約詞派和豪放詞派不同之處(即劃分的原則)歸結為:“在題材選擇方面不同。婉約詞派多寫兒女之情、離別之思,豪放詞派則廣泛地選擇題材;在表現(xiàn)方法方面不同。婉約詞派多用含蓄蘊藉的方法,將情思曲折地表現(xiàn)出來,豪放詞派采取得更多的方法,以鋪陳、直抒為主;在藝術風格方面不同。婉約詞派多委婉、綺麗,豪放詞派則以恢宏、沉郁為主!
  該書及吳丈蜀先生的《詞學概說》(中華書局,年版)一書,均認為屬婉約詞派的詞人有晚唐五代的溫庭筠、韋莊、馮延巳、李煜等,北宋的晏殊、歐陽修、柳永、秦觀、周邦彥、李清照及南宋的姜夔、吳文英等。屬豪放詞派的詞人有北宋中葉的蘇軾、南宋的辛棄疾及辛棄疾前后的一批愛國詞人張元干、張孝祥、陳亮、劉過、劉克莊等人。
  其實,把唐宋詞人按以上原則分為兩大派是很不科學的,它并不符合詞創(chuàng)作的歷史實際。
  首先,在題材的選擇上并不能將唐宋詞人分成婉約、豪放兩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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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說明,擴大詞的題材并不是從蘇軾開始的。而蘇軾之后被視為婉約詞人的賀鑄、周邦彥、李清照等所抒寫的題材可以說比蘇軾更為廣泛。至于南宋時期,宋金交戰(zhàn)頻繁,國家民族處于生死存亡之際,詞這種文藝形式也必然就成了許多愛國志士手中的武器,用以宣傳抗戰(zhàn)、反對投降,因此出現(xiàn)了辛棄疾、陸游等大批愛國詞人,此時詞的題材當然也就更加地擴大了。
  這一切都證明,詞的題材是在眾多詞人的共同努力探索下,隨著詞本身形式的擴充,隨著社會形勢的變化和詞人社會生活的擴大、豐富自然而然地擴大、豐富的,因此,用詞的題材不足以把唐宋詞分為婉約和豪放兩個派別。
  還需說明的一點是,雖然唐宋詞人在不斷地豐富和擴大著詞的題材,但是以詞來抒寫男女之情、離別之思仍是唐宋詞人的重要內(nèi)容。無論是所謂的婉約派詞人還是所謂的豪放派詞人,這一題材所占的比例都是相當大的。如蘇軾詞中這方面內(nèi)容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辛棄疾詞中也絕不少于百分之五十。這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從詞的題材選擇上是不能把唐宋詞人截然分為婉約與豪放兩大派的。
  其次,在表現(xiàn)方法上,分派者認為婉約派多用含蓄委婉的方法將情思曲折地表現(xiàn)出來,而豪放派則是以鋪陳直抒為主,這也是不符合實際的。所謂的婉約派詞人并不是只用含蓄委婉的方法將情思曲折地表現(xiàn)出來。南唐后主李煜詞的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大膽真摯,能把自己的情感毫不掩飾地吐露出來。如“獨自莫憑闌,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保ā独颂陨场罚皢柧苡袔锥喑?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保ā队菝廊恕罚凹舨粩,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相見歡》)這些動人的詞句,我們能不說都是直抒胸臆嗎?同樣,李清照《聲聲慢》中的“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多么大膽直率,她將自己的千種憂愁,萬般苦楚,毫無保留的從筆端噴發(fā)出來,這難道不是直抒胸臆嗎?相反,所謂的豪放派詞人的豪放詞倒也經(jīng)常大量使用委婉含蓄的表現(xiàn)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如辛棄疾的《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這首詞從內(nèi)容上講是表達愛國熱情和壯志未酬的憤慨,但作者巧妙地運用了比興手法,上片通過寫眼前的暮春殘景,既表達了自己功名未就、年華虛度的處境,又表達了南宋朝廷前途的暗淡。下片又通過寫古代宮女的失龐憂怨,表達了自己屢遭貶斥的遭遇。真可謂是搖曳多姿、委婉含蓄。另如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中“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借典故表達出希望朝廷能夠重新重用自己的心愿。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中用孫權、劉裕、廉頗等歷史人物的典故表面自己的北伐熱情和眼前的處境,不都是一種委婉含蓄的手法嗎?
  另外,鋪陳手法是所謂的婉約派詞人柳永創(chuàng)制慢詞長調(diào)后所大量使用的。其名篇《望海潮·東南形勝》就是以鋪陳手法見長,它從不同角度描繪了北宋前期杭州的盛況和西湖的風光。后代詞人,包括所謂的豪放派詞人都只是繼承了這種手法而已,怎么它倒成了所謂豪放派詞人的專用表現(xiàn)手法了呢?
  還需說明的一點是,蘇軾在詞中首先采用了議論和用典的表現(xiàn)手法,如《江城子·密州出獵》的用典,《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里的議論。這在前人的詞中確實是極_的,它進一步豐富了詞的表現(xiàn)方法。但是這種方法也并沒有成為所謂豪放派的專利方法,蘇軾以后的很多詞人,不論是所謂的豪放派還是婉約派都繼承或借鑒了這種表現(xiàn)方法。周邦彥詞中大量采用的隱括手法實際上就是一種用典。秦觀《鵲橋仙·纖云弄巧》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和蘇軾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一樣也都是在議論。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作品的表現(xiàn)方法是因人而異,因作品的內(nèi)容而異,而且它是可以互相借鑒、互相影響的,絕不是哪個派系所固有的,不能憑它把唐宋詞分成兩個派系。
  第三,我們再從詞的風格上來看,風格的不同也是分派者將唐宋詞人分為兩派的主要依據(jù)。
  在浩如煙海的唐宋詞作中,有的詞委婉騎麗,有的詞恢宏豪邁,確實是表現(xiàn)出了婉約與豪放兩種不同的風格。但是我們也不能憑此就把眾多詞家劃分為兩大派,因為一個作家的諸多作品并不只局限于一種風格。
  作品的風格是由眾多因素決定的。由于寫作的時代和環(huán)境不同,同一個作家的作品風格就可能不同。南唐李煜,由于其前后生活環(huán)境的劇烈變化,其詞的風格前后就不相同。他后期詞的風格雖還算不上豪放,但也不是婉約所能概括的。宋代李清照的詞也是如此,其前期詞的風格總的來說是清新、活潑、自然、明快,確可算得上是婉約。而后期,由于國破 ……(未完,全文共6698字,當前僅顯示2352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收藏《唐宋詞人不宜分為婉約豪放兩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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