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一段恩情
難忘的一段恩情
——深切懷念父親的親密戰(zhàn)友羅維道伯伯
2011年10月24日我和蘇炎大姐(戰(zhàn)將王必成之長女)等幾位父親生前戰(zhàn)友的孩子,坐了一夜火車,天亮時趕到江西南昌。我們是專程前來參加父輩的親密戰(zhàn)友、江西省軍區(qū)離休老紅軍、福建省軍區(qū)原副政治委員羅維道伯伯的送別儀式。而我們又是多么希望能在三年后,來南昌為羅伯伯慶賀他的百歲誕辰。
羅伯伯是因病于2011年10月18日在南京逝世,享年97歲。有幸的是羅伯伯生前在南京軍區(qū)總醫(yī)院住院期間,我和妹妹、妹夫還看望過他,有幸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和他老人家說上幾句話。
送別儀式在南昌市殯儀館千秋堂舉行。羅伯伯被身旁的鮮花松枝簇擁著!妒图t軍》的樂曲在千秋堂回旋,我想這一定是羅伯伯生前最愛聽的歌。
望著羅伯伯的遺容我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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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羅維道伯伯。
現(xiàn)在的我們很難想象父親和羅伯伯他們堅持湘贛邊斗爭時經(jīng)歷的艱難困苦。我父親曾對我說過,“我打了一輩子仗,最難過的就是三年游擊戰(zhàn)爭!
那時,白匪軍嚴密封山,紅軍游擊隊與上級黨組織和人民群眾都失去聯(lián)系。吃沒吃,全靠野菜樹皮充饑,還沒油沒鹽;穿沒穿,衣服全成布縷條,僅靠樹葉遮體。白匪軍隨時搜山,游擊隊漫山遍野被白狗子追著打。父親曾說過,“那時我們跑得比狗還快,慢了就當俘虜。幾里路跑下來,喘口氣噴出來的就是一口血!
我想,羅伯伯當時在山上的境況一定也和父親一樣。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羅伯伯大多數(shù)時間是和父親在一起。開始都在新四軍一支隊老二團,后來在新四軍一師二旅,再后來都到新四軍六師十六旅,最后整編到新四軍蘇浙軍區(qū),仍在一個縱隊。羅伯伯很長時間在十六旅“老虎團”(48團)任政委,父親則在47團當團長。而48團團長則是與父親一起參加紅軍的安福老鄉(xiāng)劉別生。
解放戰(zhàn)爭時期父親和羅伯伯分開了,但他們最后在解放大上海的戰(zhàn)役中相聚,那時父親在第三野戰(zhàn)軍29軍87師任師長,率部攻打上海寶山月浦。而羅伯伯在三野27軍81師任政委,率部從上海南面直插蘇州河邊。也許正是羅伯伯成功勸說劉昌義起義,為在月浦血戰(zhàn)的父親解了圍。
解放后,羅伯伯從陸軍轉(zhuǎn)到防空軍,擔負起保衛(wèi)大上?辗赖娜蝿眨赣H則在鴨綠江邊接收了蘇聯(lián)紅軍一個高炮師的裝備來到上海。
羅伯伯和父親幾十年來在戰(zhàn)火硝煙中用鮮血凝成的戰(zhàn)斗友誼和深厚感情豈是我們晚輩能夠深刻理解得了?如今我只能默默地祝愿這對老戰(zhàn)友在天國過得安詳。
作為父輩人的友誼,是他們那代人的情懷,而作為晚輩的我,有一件事卻使我對羅伯伯、童阿姨難以忘懷。
就是1967年1月那次去福州串聯(lián),當時我是和我大妹妹曉芳一起去的,住在羅伯伯家。誰知住了沒幾天父親從上海打電話來,傳來一個噩耗:我十三歲的二妹妹寧秋在廈門鼓浪嶼不幸摔死了。原來我二妹妹聽說我去了福建,也跟著一批紅衛(wèi)兵同學來到福建,但陰錯陽差地到了廈門。
當時我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是羅伯伯和童阿姨一直安慰我們兄妹。也是羅伯伯馬上打電話給?崭刹坎浚梢晃豢崎L叔叔連夜陪同我從福州趕赴廈門處理妹妹后事。
幾天后,我捧著妹妹的骨灰盒回到福州,當車停在羅伯伯家門口時我遲疑了,我不知該把妹妹的骨灰盒放在哪里。要知道,誰愿意把一個外人的骨灰放到自己家中,多不吉利啊。
誰知羅伯伯和童阿姨迎出門外,催著我快進屋。走進會客廳,童阿姨隨手一指輕輕地說:“曉宇,(骨灰盒)就放到那邊吧!蔽乙豢矗诹_伯伯家客廳醒目的一角處放著一個圓桌,上面放著兩個花瓶,瓶中插滿鮮花,兩個花瓶中間留出一個放骨灰盒的空間。原來,羅伯伯和童阿姨早就做了準備。妹妹的骨灰就在羅伯伯家的客廳放了兩天,直到我?guī)е妹没氐缴虾!?br>幾十年了,我總忘不了羅伯伯和童阿姨出門來接我和妹妹進屋,也忘不了童阿姨那輕輕 ……(未完,全文共2410字,當前僅顯示1532字,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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